谢谢你让我如此幸福。

山古

© 山古 | Powered by LOFTER

[爆轰]遗书

Summary:相泽消太要求所有人写一封遗书。


Relationship:爆豪胜己x轰焦冻

Warning:角色死亡 BE 两人28岁 交往十年 有爆切上财阀和轰久&轰百友情向描写 有圣母情怀


00.

雄英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所有从这里毕业的学生都必将留下一封遗书。当12A1的所有人期待着最后一节英雄课是会做实战训练还是发表毕业感言的时候,相泽消太只是沉默着走了进来,虽然还是挂着和往常一样的黑眼圈,却摆出一副无比认真的样子。

「这节课请所有人完成一封遗书。」他把手里一沓稿纸发给大家。

「作为英雄,死亡是极大概率的事件。很多英雄因为没有留下遗书,死后会发生家属争夺遗产这样很难处理的事件。」相泽渡回讲台上,解释道,「当然,你们现在还没有这个顾虑。但是我希望你们知道遗书是非常重要,也是非常必要的。大多数英雄都会死在现场,没有遗书的话,就算有什么想传达的话,也会失去表达的机会。」

看着自己学生脸上凝重的表情,相泽笑了笑。

「但也不必太过严肃,不然肯定一个字也憋不出来。」他抓了抓头,好像是在回忆自己学生时代面对空白稿纸发呆的样子。「想象一下:如果只有最后一刻,想要对谁说什么样的话就行了。亲人、朋友、恋人,对谁都行。」

他拽出一把椅子,在讲桌前面坐下,总结道:「遗书会放在雄英统一保管。我们一般建议一到两年回学校修改一次,毕竟想法总是变化很快。」

最后,相泽不知道从哪里摸出睡袋,钻了进去。「下课之前完成。」

在毕业的最后一天,窗外的蝉叫的好大声,12A1迎来了最安静的一节英雄课。


01.

快下班时爆豪接到绿谷的电话。对面那位英雄界冉冉升起的新星,新一代中最接近NO.1的友人难得的慌了手脚,让他快到附近的医院来。

「轰出事了。」他说道,之后还说了什么,但是爆豪只能听到电话背景里医院仪器发出的滴滴声,医务人员嘈杂的交谈,以及慌乱中闪过的一个念头:

绿谷好像哭过。

他们从小长大,爆豪听他哭过无数次,他最讨厌看他哭。对于爆豪来说,哭是最没出息的事情,除了能说明自己的软弱之外没有任何功能。但好在绿谷成年之后已经不怎么哭了。偶尔爆豪还是能看到他为了阻挡泪水而眨得飞快的眼睛,以及已经不争气的留下来的鼻涕。

逊毙了。

他真希望他只是听错了,但他非常清楚自己发小的脾性,所以那种声音绝对是他哭过之后才能发出来的。他现在又开始希望这只是因为绿谷太脆弱,小伤小病都能都把他吓个够呛,但他也知道作为二十八岁的成年人,绿谷是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落泪的。轰会出什么事呢?是个性失控了,还是任务失败了?或者是受伤了,再甚至以后都不能当英雄了?

他恨不得可以直接用个性让自己跑得快一些,但现在他不在工作时间,不能使用个性。尽管对这种规矩一向嗤之以鼻,但要是被轰知道了肯定又会生气。他的爱人对规则极为重视,他们刚开始交往的时候,有一次两人晚上坐在草坪上看星星,爆豪开恩为轰表演了一个烟花,好增加一些夏日祭的气氛。轰焦冻那个时候眼睛亮亮的,明显是很开心,但嘴里说的却是:「下次再随便使用性格就告诉相泽老师。」

妈的,都听他的。

跑到医院门口的时候爆豪有点喘不上气,最近犯事的人极多,不知道是打了什么鸡血了。爆豪光是今天就跑了三趟警局,抓到的犯人可以搓两桌麻将了,不过都是干些偷鸡摸狗的小事。但再小的事也架不住量多,爆豪能感觉到自己有点体力透支,但他还是跑得飞快,事务所的一位同事负责接他,看他来了,直接带着他往病房里冲。

拉开病房的门他先看到绿谷哭成一团的脸,脸上还挂着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一把推开他,看到轰就在白色的被单里躺着。他往旁边一瞥,心电图早就成了一条直线,连仪器报警的时间都过了。

一瞬间,他脸上也出现了和绿谷一样的,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很好理解。成为职业英雄已经十年,其实1班每个人都做好了随时可能和同窗好友道别的准备。工作的时间越长,见证的生死就越多,最后已经可以在喝醉时开着玩笑问:「咱们班谁会先死啊?」猜绿谷的最多,毕竟是欧尔麦特的第一弟子,盯着他的敌人可谓数不胜数,而绿谷本身又有牺牲精神极强的英雄观念,工作的时候经常是把自己放在最后考虑的,就这样重伤过好几次,好在最后都抢救回来了。也有人说是爆豪的,一身暴脾气惹恼了好几个犯罪团伙,据说都搞出悬赏了,出任务的时候又容易打得忘我,好几次大家都为他捏了把汗。但没有人说过轰焦冻。在所有人眼里,他永远是冷静的,理智的,能够化险为夷的,最让人放心的存在。

怎么会是轰焦冻呢?

「怎么回事?」他揪起绿谷的衣领,妄想得到什么『因为今天是愚人节啊。』之类的回答。但没有。绿谷还是在哭,颤抖的嘴唇动了动,却吐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仿佛只是哭泣就花光了力气。他不应该对他这么粗暴的,他早就过了扯着绿谷衣领大喊大叫的年纪。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办了,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了。不管这里站的是谁,是欧尔麦特,是切岛,或者随便什么人,他都会控制不住地大声质问:

「怎么回事!?」

「被埋伏了。」绿谷终于挤出一句。他的眼泪还是在往下流,仿佛没有止境了。「从轰君负责的地方要追出去很远,可能是故意引他去的。不知道当时有多少人埋伏在那里,但是光是留在现场,被轰君冻住的,就有六个。」一句话被抽噎声打断了好几次,爆豪耐心地听完了。

「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有呼吸了。送回医院做复苏,也没有成功…心跳停了太久了,而且失血过多。」

最后,绿谷又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崩溃的抽泣,从那些模糊的含糊的绝望中,爆豪胜己摸出这样几个字来:

『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02.

轰焦冻是一个谨慎的人。

从学生时代起这就是大家公认的事实。由于主要是依靠远程攻击,他必须精密地计算出敌人的所有攻击,给自己留出全身而退的方法,以免被包围。

但这次是有预谋的。

有内鬼,了解轰焦冻的攻击套路和巡逻时间,知道他的搭档今天因为有事要提早离开,知道他会检查每一条小巷,也知道因为烫伤,他的左眼存在一定的死角。当轰踏足那一栋废弃大楼时,他的死已经是注定的结局了。

因为英雄和敌人永远是不一样的。

最可怕的敌人是不害怕死的。他们会红着眼大笑,会扑上来,会用身体挡住攻击,直到鲜血淋漓都不在乎,也会在必要时轻松解决掉同伴的性命:如果这样会给英雄带来致命一击的话。但轰是怕的。他有要承担的责任,又要保护的事物,也有深爱的人。他也不会对敌人出手,他只是把他们冰封起来,送到警局,送到监狱,然后告诉他们:还有重来的机会。

荒唐的是,他没有机会了,他死了。

肋骨断掉了三根,左腿骨折了,至于擦伤或者其他的口子则不必多说。致命的是横跨腹部的那一刀,曾用火焰烧伤止血,但最后又被无情地重新划开。死因是失血过多,也就是说,在那样的痛苦中,他是一点点感到生命的流失,直到血从他的身下铺开,直到再也没有呼吸的力气。

离圣诞节不到一周了。英雄当然没有圣诞节假,但是他和爆豪已经从绿谷那里申请到了圣诞节之后一周的假期,准备去北海道玩。冬天这座城市偶尔会下雪,当他一动不动的时候,雪从大楼顶上在战斗中被轰出的那个口子里落下来,盖在他身上。

红和白,他都占了。


03.

遗体告别就在第二天早上。绿谷和爆豪都没有回家,只是在病床前坐了一晚,没人说话,他们就像雕像那样一动不动地。清晨的时候八百万第一个闯进来,但她一开门就知道没有任何转机了:如果两个同辈中最强的英雄都流露出这样悲伤的表情,那就说明不会有任何转机了。所以她只是沉默地流着泪,看着她同窗平静的表情,仿佛他只是睡着了,但她清楚的知道那双惊人的眸子不会再睁开,充满笑意地看着她了。

好冷啊,他的睫毛上都结了霜。

之后陆陆续续来了更多的人,挤满了小小的病房。他们都沉默着,静静地看着闭着眼睛的英雄。

第一个打破寂静的是大夫。他说:「很抱歉打扰你们,但轰焦冻先生的遗体需要被送到解剖室里了。」这是轰很久之前就做好的决定。他不会被火化,不会下葬。他会尽自己的最后一份力:他还完整的器官会捐助给别人,他受伤的组织会被拿来研究,他的DNA会被彻底的分析,让科学家们可以有朝一日解开个性的秘密。他从此就不再是一个完整的个体了,轰焦冻这位英雄,这位凡人,真正从世界上消失了。

但这是他所希望的,因为他会化作更多的存在。

他就这样从病房被推到了太平间。很多病人和医生聚集到走廊两边,向他鞠躬。他路过他泣不成声的母亲,以及颓丧的熄灭了火焰的父亲,以及他哽咽的哥哥姐姐们;他路过他的同窗,和他一起成长过的那些少年,已经成熟到独当一面的样子,但此刻还是如小孩一样不顾形象地流着泪;他路过他的老师们,那些见惯生死的眼里也流露出痛苦和悲伤;他路过同一事务所的同事,那些和他一起战斗过的英雄们只是垂着眼睛,紧握着双拳;他路过拯救过的市民和刚出狱的敌人,他们向他道谢。最后,他停在挚友和爱人面前。

爆豪荒唐地认为,刚才的一路就仿佛是让轰走过了他二十八年的岁月。他真想大吼:「开什么玩笑啊!」这些人怎么可以概括他!这些挤在狭窄走廊里,哭丧着的脸怎么可以代表他!他是二十八岁的英雄,但他应该不仅是二十八岁的英雄,他应该走到更远更远的未来。

而不是太平间。

爆豪突然意识到这是他最后一次能够这么近地看到这张脸了。他不由得感到一种烦躁,同时后悔起来。他还穿着脏兮兮的昨天的战斗服,身上一股硝酸甘油加上汗液的臭味,头发乱糟糟扎着,末端打了结,而其他人都是穿着黑色的正装来的。他知道这些细节不重要,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得想到这些事来:他应该洗个澡的,他应该穿的好一点的,他应该刮刮胡子,正式一点的。

这可是他最后一次见他。

绿谷开始嘟囔一些话,他听不进去。他只是看着自己年轻的爱人。他还是那么俊美,仿佛从中学到现在没有一点改变。他那样安静,让他想到平日早起时他还蜷缩在被子里的样子,或者他很晚回家时在他沙发上等他的样子,或者在黑夜里,他看着他,那种寂静又美丽的样子。

爆豪没看过多少童话,爆豪光己很看不上这个,他自己也看不上,但这不代表他没听说过。在这个瞬间,他突然想:这样的轰焦冻,就像是睡美人一样,是在某本童话书上插图里的主角,而非病床上冰冷的尸体。所以他俯下身去,撩起他的刘海,抚摸过他受伤过的皮肤,第一次希望那些幼稚的无聊的不现实的幻想可以成真:在额头上,他亲吻他,让他醒过来吧。

但轰焦冻没能睁开眼。


04.

在众人担心的目光下,爆豪摆了摆手,回到两人的公寓。轰的拖鞋整齐地摆放在玄关,冰箱上还贴着『离北海道旅行还有10天』的便条,他去厨房,台面上还有上次轰做饭之后没有擦干净的油点。换做平时爆豪会骂骂咧咧地拿块抹布擦擦干净,但今天他盯着油点子半天,久到身体都僵硬了,他才回过神来,从冰箱里拿了包荞麦面,烧上开水。

盖上锅盖之后时间仿佛突然变慢了。爆豪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一个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从未考虑过的问题:为什么轰会死呢?他知道他是被埋伏、被算计了,也知道他是一名会战斗到底的英雄,但他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是轰呢?

他自私的想,这世界上有好多英雄。比轰排名高的有;比轰『好解决』的有;比轰脾气差,因此结仇一堆的有;比轰爱出风头,天天上电视的有。怎么就会是他呢?那些精密的计划、无情的手段,为什么要落在他这位与世无争的爱人身上呢?

唯物主义者爆豪胜己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可能轰焦冻生下来就运气不太好。毕竟不是所有人从孩提时代就要接受高强度的训练,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在五岁那年留下痛苦的伤疤。就算在小事上轰也经常比别人倒霉:打扑克永远是一手烂牌,爆豪都救不活的那种;高中在食堂买饭,总是到了他就卖光了;这次也是,明明事务所随机安排的片区,偏偏给轰安排的那片藏着敌人的基地,这位只是尽自己本分的英雄便成了疯子们的眼中钉。

想到这里,爆豪愈发觉得怒不可赦起来。换做十年前的他这个房间大概已经被炸个稀巴烂了,但偏偏爆心地已经二十八岁了,他不再是一点就着的少年,他只是在心里把敌人虐杀了八百遍,指甲掐进肉里,留下几块深红色的印记。

水烧开了,开始咕噜咕噜地响。爆豪胜己猛地起身,踹开门去。

他还是那个少年。


05.

「爆豪。」切岛锐儿郎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然后上鸣电气迅速地把他手臂上两个凶器卸下来,在爆豪还没来得及开口骂人的时候,切岛先开了口:「你去干嘛?」

「你他妈的是没长眼睛吗?我去上班。」爆豪猛地抽回手,怒瞪一眼上鸣,示意他赶紧把他的手榴弹还回来。但上鸣这次异常坚定,小心翼翼地抱着缉拿的凶器,和爆豪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

「你是要去找杀了轰的敌人。」切岛说道,这句话异常烫嘴,让切岛重新意识到同窗已经去世的事实,在他的伤口上又无情的补了一刀。但他们现在需要的就是这个,过于锋利的言辞也无所谓,与其让伤口在虚伪的纱布里腐烂,不如把它重新割开,好个痛快。

爆豪眯起眼睛来。「处理敌人就是我的工作。」

「找到了怎么办?」切岛问他。

如果爆豪刚刚毕业,他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杀了他们。」但现在他只是沉默地盯着切岛,直到他的挚友快要被瞪得败下阵来,才缓缓说道:「打个半残,然后交给警察。」

切岛和上鸣似乎因为他还残存的理智而松了口气。「绿谷说今天你不用上班,他也不去。」他解释道,露出一个生涩的笑。「去喝几杯,大家都在。」

这句话更像是请求。

「而且,」切岛眨眨眼,「相泽老师带来了轰的遗书。」


06.

和大部分人猜测的不同,其实英雄的休息日挺多的。虽然不能像普通人一样规律地过周末,但是相应的调休总是有的。同居十年的爆豪和轰并不是热恋中的情侣,所以和外界猜测大相径庭的是,其实两人一半的休息日都是和朋友过的。

对于爆豪来说,这意味着他可以闲下来时就拉着切岛和上鸣出去喝酒、打游戏、或者打架(最后一项只有爆豪喜欢)。轰则不太喜欢这些吵闹的事情。一般而言他会和绿谷沿着海边长跑,聊一聊最近英雄界的大事,之后去绿谷家看漫画。也有时候他会拜访八百万,然后窝在她的豪宅里和她一起解数学题(爆豪曾跟切岛和上鸣在酒吧里吐槽过这件事情:『你能想象吗?居然是他妈的数学!而且你猜我怎么知道的?因为去年他俩发了一篇论文!!』)。从高中时代就可以看得出来,爆豪和轰的性格差距非常大,就算莫名其妙走在了一起,两人还是保持着自己的爱好,以及各自的好友圈。

「这就是理想的恋爱关系。」切岛曾一边和爆豪碰杯,一边总结道。

现在,三人正在沉默中走向他们最常去的那家酒吧,那里已经被A班的人包场了。虽然是酒吧,但里面并不昏暗,也不过于吵闹,更像是咖啡厅一样让人放松的地方,这也是爆豪他们经常选择这一家的原因。

早上刚刚参加完遗体告别,不论是谁都不可能还有心工作了。这是不知道谁提了一句「要不去哪里坐坐吧。」于是在切岛的推荐下,大家便来到了这家酒吧。A班虽然每年都有同学聚会,但是由于工作原因,总有一两个人时间凑不上,因此人总是来不齐。毕业以后真正意义上的『大家都来了』,说到底这是第一次,不过缺了一个人。

这才是最荒唐的地方。

结果相泽消太递来的信封,爆豪只是沉默了半晌,随即去了只给他一个人空出来的里间。

说起来,还没有带轰来过这家店呢。


07.

「致爆豪胜己:

让你看到这封信,我感到很抱歉。

在成为英雄之后,死亡已经变成一件常见的事情了。我得出的结论是:永远是被留下的更痛苦。所以我向你保证,我的死亡绝不可能是因为大意,也绝对不是同归于尽,在任何一场战斗中,我都从未产生过想要离开你的想法。

尽管如此,我还是感到非常抱歉。

首先要麻烦你告诉母亲我从没有怨恨过她,让她不必太难过。同时也请告诉父亲,我承认他是一名伟大的英雄。

其次,请转达绿谷我很感激一年级运动会时他说的那番话,这让我右半边的个性也终于成为了我的一部分。在很长时间中,我都怀疑自己想要成为英雄的动机是父亲施加于我的,但在那之后我才发现,这也一直是我自己的愿望。

也请向八百万问好。她是第一个让我知道如何合作的人,这让我在成为英雄之后的工作中省去了不少麻烦。在我写下这些话的时候,我要诚实的说我还没有见过比她更聪明的英雄。

也祝其他所有人好。

很开心你还有耐心看到这里,接下来的话就和别人无关,只有我想对说的话。

请千万不要冲动。虽然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你必须小心,被愤怒和仇恨驱使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在学生时代,以及工作中,我都曾遇到过这样的英雄,但此时的他们已经不配被称为『英雄』了。因为英雄的本质是拯救别人的人,而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是一具尸体,是不需要被你拯救的存在。虽然说在这里写的可能有些夸夸其谈,但我希望你还是可以将『拯救别人』当做工作的第一理由,因为当抱着想要复仇的心去对抗敌人的时候,本质上我们就和敌人变成了一样的人。胜己一直是我心中最棒的英雄,我不希望我的死改变这个事实。

从高三开始我就一直在想如果你离开,我将怎么面对这个事实。但即便到了今天我也没有得到答案。我当然说不出忘掉我然后继续生活这种话来,如果说了你一定会骂我混账的。但我也不希望你一直停在原地。太压抑的话,就和切岛上鸣说一说,不要一个人解决。现在的我也只能想到这些了,但是我相信如果是胜己的话一定可以克服过去的。

一年级那场运动会让你得了名不副实的第一名,我感到十分遗憾。

最后,我希望你知道,不管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一直尊重你、想念你、爱你。


轰焦冻」


这真是他看过最矫情的遗书。


08.

爆豪一个人在房间里待了快有一个小时,等大家都担心的有点坐不住时,他才出来。整一晚没睡的疲倦和丧失爱人的打击像是突然在他身上显现出来:他挂着黑眼圈,步伐都有些不稳。但眼睛里却重新爆发出了神采,他看向满屋的人,仿佛透过他们看到了什么别的东西。

「和我讲讲轰的事情吧。」他说道。


后记:

尝试了一个非常喜欢的剧情,写到后面有一种憋不出话来的感觉,所以大概以后我有精力会再修一下吧。

觉得MHA是非常适合讨论死这个话题的,所以以后可能还会专门写别的类型的死亡,包括没有能够拯救的人,以及在战斗中死去敌人,说白了英雄这个职业真的很残酷。

医院那一段最后的告别脑子里想的是《白色巨塔》里財前医生被推向解剖室的那一幕。


评论(29)
热度(409)
  1. 共8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